龍一從不會叫餓、累,直到他昏倒在地上為止,
然後你可以拿桶冷水潑在他臉上,他就會悠悠睜開眼睛說:
「It`s ok!我覺得很有趣!」
別的國家大都有20~50個交換學生成群結隊,在秘魯卻僅僅三人,惺惺相惜。
除了我,另兩個是西班牙女孩朱娜、日本男孩龍一。
龍一經典造型(也是唯一造型)是一件螢光綠羽絨衣和牛仔褲,
龍一是好好先生的典範,擁有日本人的禮貌、認真態度、嗜啤酒如命和日腔英文。
不管剛才發生了多鳥的事,他總是露出全口牙齒微笑道:「It`s OK!」
已經下午三點,黃胖似乎忘了午飯這回事,我們正敢餓不敢言,胰島素已經分泌到極限。
突然,龍一坐倒在路邊,手扶著頭喘氣,
黃胖終於發現不對勁:
「龍一!龍一!你還好嗎?你臉色看起來好…好…」
「蒼白?」我幫忙接話,以為黃胖英文卡住,卻見他若有所思地說:
「No…你看起來好…綠。」
我憋笑到橫膈差點拉傷,但真的,是綠。
「是他外套的關係吧。」我說,朱娜笑出來。
「I`m Ok!」龍一卯足力氣再度站起,「我昨天食物中毒。」
「噢天啊!你怎麼沒告訴我?」黃胖懊惱道,
「你吃了什麼?」我問,
「我吃了雞肉,切開發現裡面沒煮熟,我以為是秘魯特色菜,就放心吃了。」
黃胖遲遲無法做決定該吃哪一家好,在走了十萬八千里後終於進了餐廳
前菜的湯,存心想把你的胃塞爆
龍一和我一樣,在實驗室課程開始前,先孤身到庫斯科闖蕩一個禮拜,
(幫你複習一下庫斯科是哪裡)
但龍一的遭遇卻淒慘得多:
被騙錢、放鴿子又生病;
因為床位已滿,只好睡在類似穀倉的沙發上,旅店老闆硬收高價還不給淋浴。
沒遇到貴人,倒遇到一堆壞人。
他講得義憤填膺,我驚訝道:
「連你都氣成這樣,我毫不懷疑這些事有多幹。」
我們一邊夜間遊晃一邊幹ㄍㄧㄠˇ
還有一事必須提,就是我們三個都被祕魯校方某組織的幹部整慘了。
先不提我跟朱娜,
龍一已經在庫斯科時,竟還沒人通知他一個禮拜後該去哪個實驗室,
「當時如果一直沒人聯絡我的話,我這一個月就純旅遊了。」
怎知學生幹部終於在「課程開始前一天」告訴龍一要來利馬,
卻沒說哪間學校、哪個地區,
龍一搭飛機趕到利馬,接機的學生竟搞失蹤,當晚他流浪街頭。
龍一從不會叫餓、累,直到他昏倒在地上為止,
然後你可以拿桶冷水潑在他臉上,他就會悠悠睜開眼睛說:
「It`s ok!我覺得很有趣!」這就是龍一。
所以照顧他時,這點需要特別注意。
為什麼需要注意呢?因為他明天要來台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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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帶一提,畢竟我去利馬的官方任務是做實驗,
也許你不免好奇:「啊怎麼都沒聽妳說實驗室的事?」
你確定你想知道嗎?
我想你現在沒那麼確定了吧
我還盡量挑些看起來有趣的照片哩!
所以我大概不會把實驗的步驟細節寫在這意者內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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