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掰開甩開整群手握一疊厚厚鈔票、睜著大眼詢問:「Change money?madam?Sir?」的年輕男人。
人警告絕不要路邊換鈔,那些男人會像魔術師般,換給你一疊夾著廢紙與假鈔的緬幣。
緬甸完全不接受信用卡付費,這代表您去緬甸玩,得從一開始就把全程旅費都攬在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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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是緬甸首都:仰光,市中心。
古舊的英式洋房,讓仰光看起來像幅褪色的水彩畫
道路兩旁是殖民時期留下的破敗廢墟,有些被鷹架罩起,其餘就被棄置在那兒。
雖說它們已矗立了好幾世紀,但看那模樣,你知道它撐不久,我不相信有人能在裡頭走上十步而不讓地板晃動倒塌的。
路上行人熙來攘往。
緬甸對我是全然陌生,所以此地的人在我眼中,就如同古人或書中的角色在街上走著,我似乎只是來見證,沒時間也沒資格論情感和內心。
但我也知道他們是現代人,流動著熱血,與我無異。
趕時間的觀光很難對異地產生感情,感情可遇不可求;
也許這是我特別想念秘魯,也寫得特別多的原因。
如果沒感情,寫遊記也只像在交作業,不如看照片就好,就算寫出來我自己也不怎麼喜歡。
但這次不一樣。
舊書攤上,舊書或禁書剪貼過的封面、影印本,人們若無其事的翻閱。
緬甸在幾個月前才開放自由出版,不然所有書都要經過政府嚴格審核。包括國外雜誌,如果審查員覺得哪一頁疑似散佈有害思想,它會把那頁撕掉,再將之上架。
穿越十字路口,我們掰開甩開整群手握一疊厚厚鈔票、睜著大眼詢問:
「Change money?madam?Sir?」的年輕男人。
當地人說絕不要路邊換鈔,那些男人會像魔術師般,換給你一疊夾著廢紙與假鈔的緬幣。
緬甸完全不接受信用卡付費,這代表您去緬甸玩,從一開始就得把全程旅費都攬在身上!
接近三角洲河港,有個小身影繞到我面前,肩上斜背一個小布袋,手上展開一條名信片:
「Post card?」
如今回想起來,我發現一趟旅程可以僅因為遇見一個人而完整。
我彎腰攬起那串名信片,
見上面有些灰塵、邊角開始泛黃,應在他手上滯留很久了。可惜那幾個款式我在別的紀念品店已看過,而且不中意。
「嗯…No, thank you。」
「Where are you from?」
通常聽到小販問這句話,你知道他只是想跟你拉近關係;
聽到這句話,幾乎代表你可以置若罔聞地走開而不感到愧疚。
但我感覺這小孩是真的想知道,所以我回答了:
「台灣。」
而且和顏悅色(儘管知道他可能也只是想跟我裝熟)。
小孩仰頭問道:
「First time in仰光?Where are you going?」
他建議我們去對岸的三角洲地區繞一趟,並緊緊跟在我們腳邊,介紹我們經過的每一棟搖搖欲墜的建築。
我們買好了船票,在碼頭看渡船漸漸駛近,發出嗚嗚的聲音與海鷗合鳴。
外國旅客上船需要登記,因為三角洲地帶在2008年曾是十幾萬人的墳場,之後會提
我問小孩:「所以你現在是我們的導遊嗎?要付你多少錢?」
「由你們決定!」
一旁扶在欄杆上嚼檳榔、正等著上船的人力車伕毛遂自薦幫我們代步,跟小孩搭檔組成半日遊旅行團,他嚼著檳榔笑說:
「錢不重要,你們先試試看!如果開心就付,不開心,免費!」
<下集待續...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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