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遠別問他們:
「你為何而來?為何而去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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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印度街頭,有很多狀似流浪漢的人,
身披黃袍、全身佈滿灰泥,可為「蓬頭垢面」的典範。
他們以雲遊四方為志,像魔戒中的遊俠(只是帥氣指數明顯落後),
遊蕩於城市、村鎮、森林、甚至喜馬拉雅山區,
他們唯一的家當只有托缽、柱丈、毛氈。
雲遊時,
內斂的僧人不發一語,潛心修行;
豪放的僧人,則興致一來就高歌一曲宗教聖詩。
永遠別問他們:
「你為何而來?為何而去?」,
因為「雲遊」本身,就是他們生命的意義。
其實他們也是正在「流浪」的「漢」,只是境界不同。
有些苦行僧更激進,
睡在墓穴中、在火葬用的柴堆上煮食、用死人的頭蓋骨喝水。
有人故意用單腳站著,直到另一腳肌肉萎縮。
有的冥想得過久,野鳥都跑去他頭上築巢。
當時我在一座廟口,見兩個雲遊僧蹲在那,表情幸福地捏攪一盤濕糊糊的麵糰。
我說:
「我超想吃吃看。」
爸乾笑兩聲,以為(希望)我在開玩笑,
沒想到我當真上前,用巧克力換了陀冰麵糰。
我把麵糰送進嘴裡時,爸驚呼一聲並轉頭不忍看。
但至今我得承認,爸一轉頭我立刻把麵糊吐掉了。
一坨苦行僧捏的、沒任何調味(除了他手上汗水的鹽分)的麵糊,別期待會有什麼美味奇蹟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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